译者 Somewhere
“未知事物是我的大百科全书。不知名的事物是我的科学,是我前进的过程。”
里尔克广为人知地向人们呼吁道:“对驻扎在你心里、没解决的疑问有点耐心,努力去喜欢这些疑问。”理查德·费曼在关于科学家职责的著名沉思录中表达同样的异议:“活着而有所不知是有可能的。”约翰·济慈宣扬“负面能力”——那种处在疑惑之中、“却无丝毫对事实和理性令人厌烦的追求”的艺术。黛比·米尔曼建议,当徘徊于已知和未知的交叉口时,我们应该朝两个方向都看看。然而我们仍旧紧紧抱着适宜地区的安全感不放,抱着我们所专长领域里的定论不放,抱着我们所熟悉模式的确定不放——不管它们是多么迫切地需要重写。
《阿娜伊斯·宁的日记;第四卷:1944-1947(公共图书馆)》同样让我们了解宁对生命的意义、情感过剩对创造力至关重要的原因、我们的目标如何定义我们等问题的见解。其中在一篇写于1945年4月的日记里,这位敬爱的日记达人和重构主义者,关于允许有所不知以便真正地了解世界的全貌,运用未知事物作为抵达更深沉的存在和更伟大的意识的通道,审视其重要性:
有这样的可能,我从不知道形形色色鸟儿的名称,却是为了发现和平之鸟、天堂之鸟、灵魂之鸟和愿望之鸟;有这样的可能,我避免知道作曲家的名字和他们的作品,这样能更好地闭上我的双眼、凝听由各种音乐汇成的海洋里的神秘。有可能我从不了解重要的历史日期,却可以触到隽永的核心。有可能我从不学习地理,反而更好地勾勒我自己的路径,发现我自己的领域。未知事物是我的指南针,是我的大百科全书;不知名的事物是我的科学,是我前进的过程。
五年之后,在日记的第五卷,宁在她那篇接受陌生事物的著名文章里,再次提到这一看法,并提升这一看法。她写道:
对陌生的事物表现出敌意,这是内心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。
亨利·米勒,宁当时的恋人,在有关写作的反思中,回应了这同一见解,同时也见证了鲜见的爱情、智慧和创造力的强大的交汇——这样的爱情也从弗里达·卡罗和迪亚戈·里维拉、乔治亚·奥基弗和阿尔弗莱德·斯蒂格利茨、查尔斯·伊姆斯和蕾·伊姆斯这样富于创造性的著名夫妇之间散发出来:
理解并不是捅破神秘,而是接受神秘、伴随着神秘、走进神秘、穿过神秘、依赖神秘,幸福地生活。
欲了解更多宁的隽永智慧,请阅读她对于焦虑和爱、个性必要的适应性、双亲及个人责任、凸版印刷和手工艺神奇魔力的真知灼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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